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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 “资本之王”黑石

    自1985年成立,两位连杠杆并购都没真正做过的创始人,如今凭借1.1万亿美元的管理规模,让黑石足以跨界比肩世界顶级的主权财富基金。黑石的业务虽多但却有着科学的分类和管理,并且随着大环境的变化而实时调整。2024年,黑石仍在对其业务进行归类和整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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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ESG披露标准启示

    目前主流披露标准主要分为两大类:第一类为综合性的披露标准,以GRI、SASB等为代表。第二类为聚焦气候变化、水资源等领域的披露标准,以TCFD、CDP等为代表。第二类标准适用于不同的领域,很难横向比较。GRI标准是全球使用最为广泛的披露标准,引用占比超过90%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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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中国钾盐缺口

    中国有56%的耕地需要“补钾”,总体上越往东南越严重,闽、湘、鄂、粤、海南以及江淮地区土壤钾含量都十分稀少,高效钾含量只有新疆、关中农业区的二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。2023年,中国钾盐缺口68%,需进口1000多万吨,而由于钾的高度垄断,进口选项非常有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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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三井物产的情报网

    微软的情报系统对企业经营的贡献率大约是17%左右,而三井这种贸易财团则是以信息为最终的经济效益,其情报就是整个公司的命脉。作为民间研究机构,从研究的深度、广度和企业接受程度来看,比政府研究机构更有效率。其成果被日本企业界认为是经济变化的风向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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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为什么盒装奶是950毫升?

    国内的一些牛奶包装沿用了美国的可折叠屋顶式纸盒设计,用的模具一样,那标注的容量也跟别人一样,取近似值950毫升。制造商在保持包装大小和价格不变的情况下,稍微减少产品的体积。这可以帮助公司在生产成本上升时控制开支,而不会显著提高零售价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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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一个县城与打火机

    12道工序、32个零配件、15项测试标准……制造出1元打火机。全球一年销售200亿只,约七成来自中国湖南邵东。这里年产打火机150亿只,远销120个国家和地区,串起来能绕地球20圈。在邵东,平均每1分钟就有2.8万个打火机下线,其打火机生产技术也在不断创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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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重生的俄罗斯农业

    2002年俄出台《农业用土地流通法》后,一系列法律让农用土地流通得以明确、透明地进行,保证了农业政策的稳定性。2007年对农业发展做出规划,实行农业保护政策和农产品价格调控政策,对农作物保险费实施补贴。次年俄罗斯农业从粮食净进口国转变为粮食净出口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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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印度,用糊糊驯服味蕾

    谷物的富余,让印度不怕浪费粮食,人们发现,面粉和米粉作为糊糊的增稠剂,质地更浓郁粘稠、香料与食材融合度更好,且可以保温和解腻,缓解糊油脂和肉类的油腻感。原本粗劣的糊糊,在不断融合的过程中,越来越能驯服各种各样的食材,并形成另一条美食路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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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拜耳伤痕

    买下孟山都,彻底改变了拜耳的发展轨迹。拜耳最大的三项并购是2006年以199.5亿美元的价格收购先灵公司,2014年以142亿美元收购默沙东的OTC业务,以及2016-2018年间以630亿美元收购孟山都。前两项并购起码还增强了拜耳的制药业务竞争力,最糟糕的是对孟山都的收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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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全球家族办公室现状

    只有少数家族办公室将注意力放在促进家族团结和长期稳定上。在职能专业化方面,投资管理进展最为显著,而其他职能专业化水平则存在差异。家族本身的专业化水平也呈现出类似的情况。许多家族和家族办公室都缺乏领导人接班规划,并且未为下一代制定教育规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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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全球文科倒闭潮

    文科衰退,是个全球性的问题。经合组织报告显示,过去10年人文学科的入学人数都在下降。在这股浪潮中,有的大学是迫于财政压力削减人文学科,有的则是出于对“教育优势”进行结构性的优化,也就是把跟不上时代的文科专业淘汰掉,去拥抱更具竞争优势的STEM学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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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4年最失败的八大技术

    麻省理工科技评论的年度科技失败案例盘点,记录了过去一年中的失误、骗局与灾难。有些失败带着荒诞色彩,如谷歌“觉醒AI”生成黑人纳粹图像而将公司推上舆论风口浪尖。另一些则更加严重,如CrowdStrike的一次计算机错误,导致数千名达美航空乘客被迫滞留机场,引发法律诉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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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游戏行业的肉与汤

    AI会不会彻底改变这个行业,“不好说”,“AI原生游戏大概率不会是我们先搞出来,可能是哪个做AI的实验室先做出来,然后其他人会在他们的基础上往下走,”卢竑岩表示,目前还没有看到离实用特别接近的科研成果,“但也很难说,会不会突然有爆发性地增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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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120年美国房价历史和规律

    从1890年到2013年的123年中,有28年下跌,95年上涨。其中跌得最深的是2008年,跌幅达18%。连续下跌达到5年的只有两次,第一次是1929-1933年累积跌幅达26%;2006-2011年累积跌幅达33%。在过去的123年中,美国房价平均增长率为3.07%,CPI 通胀率为2.82%。在扣除通胀率后,房价就基本不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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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枢纽城市之争

    超级承运人与枢纽机场相辅相成,带来大量客流、物流,从而拉动当地经济发展。无论是超级承运人,还是枢纽机场,都强调“集中”,如达美航空在亚特兰大份额超过80%,堪称“堡垒枢纽”。而中国目前有57家航司,三大航在北上广基地份额都仅在40%-50%之间,市场份额较为分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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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波音从工程奇迹到信任危机

    批评人士说,波音公司把安全当成了利润的牺牲品。”这样做是为了让波音的运营更像一家企业,而不是一家伟大的工程公司。波音的确是一家伟大的工程公司,但人们投资一家公司是因为他们想赚钱。”今天的波音既不是一家伟大的工程公司,也不是一个好的投资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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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计算机产业史

    本文从1946年第一台计算机ENIAC发明开始,阐述计算机作为不同效用工具为人所用。从科学计算、数据处理、适时控制,到线上社交、个人玩乐、办公效率、图形工具,再到内容平台、互联网与云计算时代,最后计算机已经融入到我们生活方方面面,无处不在。

    互联网之所以能够大而统一,发挥最大网络效应,与其去中心化的基础定位有很大关系:数据包发送方式和发送内容无关,任何设备都可以加入互联网,唯一中心化的域名管理机构获得了独立且非营利地位,互联网治理更多依赖社交机制,而不是靠特定机构来管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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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墨西哥的中国工厂

    中国企业到墨西哥以前,目光紧盯着美国,到墨西哥后却发现了许多新机会。同时到了墨西哥后,它们惊觉,中国经验失灵了。不同于过去从欧美日企业到亚洲四小龙再到中国,再从中国到东南亚的产业转移,中资企业到墨西哥是一场大国博弈背景下的应变之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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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像研究人类一样研究ChatGPT

    一篇有关“机器心理”的预印本。他在其中提出,把LLM当作一个人类对象来对话,可以揭示底层简单的计算之中产生的复杂行为。Google的研究引入“思维链提示”,来描述一种让LLM展示“想法”的做法,会让模型按相似的流程行事。它会输出思维链,这么做更可能获得正确答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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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欧亚电网互联的地缘要素

    欧亚电网互联问题上,欧盟和俄罗斯等传统“电力中心”依然重要,新“中心”如中国、印度、土耳其、伊朗等也在崛起。随着技术发展,电网容易受外部力量影响,美国也在不断尝试渗透。电网联通可以建立包容、平等、开放的政治空间;同时,也可以成为政治制度堡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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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:石兆;源自:数智前线《我在字节做乙方》2022.06

 

几年前,一批从事企业软件、云计算、行业数字化的中年人,从传统企业加入字节跳动,与字节9095后的年轻人一起,在这个消费互联网大厂中,开启了企业级业务,与此同时,他们也开始了自身一场奇妙的旅程。

如今,这些人中有的选择创业,有的回归传统行业,有的仍在字节打拼。在他们看来,虽然年轻的字节在企业级业务上问题很多,比如战略不清晰、在垂直行业中没有积淀,生态还太贫瘠,但字节年轻人的自由和自律,字节的活力与务实,仍将给企业级市场带来影响。

 

01、从外企加入字节

 

张言几年前从一家知名外企加入字节跳动。这家外企主要为企业数字化提供软硬件方案,与抖音这类大众消费出品完全不同。张言也在企业级服务这个赛道摸爬滚打了好多年,人已到中年。不过,字节当时开启了企业级航道,一批与张言背景相似的有to B经验的资深人士,先后来到了这家年轻的公司。

“互联网在消费端的红利正慢慢消失,大厂其实早就心知肚明了,而产业数字化这块能拓展互联网之外的传统行业,市场空间很大,也远没有到一统江山的地步,所以互联网大厂那几年都开始把to B业务作为新的增长曲线。”张言说。

比如,腾讯在2018年进行了“930”变革,成立“云和智慧产业事业群”,将内部的to B团队整合到一起,推动产业互联网业务。2017年,京东云对外开放,百度云也开始摸索进入传统行业。而走得更早的阿里,已在公有云市场取得战果。

字节也是在那前后布局了飞书,这是一款企业协同办公软件。几年之后,字节又推出了火山引擎,尝试将擅长的算法推向汽车营销、文旅等传统行业,再加上底座的云平台,这些构成了字节的企业级业务。

然而,不少员工至今仍不太清楚,字节当初为何不像阿里那样,选择从云计算切入企业级赛道,而是选择了一款企业软件。

张言加入字节的驱动力很清晰。“IBM、思科或者SAP虽然在市场上的影响力还很大,但他们的产品已经比较老旧了,跟不上这个时代的发展。”他说,“这个时代的新东西是云计算、是SaaS软件,它们从架构体系到商业模式都变了,这就像你过去用移动硬盘存东西,现在都在用网盘一样。”

“外企船大难掉头,但互联网公司直接越过老旧的技术,进入新的阶段,在新的平台上去探索。而且,以他们的体量,很快能把产品推到一个很大的规模或者Top的位置。”张言说。

张言还观察到,即便在最近,阿里云提出了新的底层架构CIPU,让云通过大规模的调度和协同,效率更高;华为云也提出SaaS(云上应用软件)将迎来黄金十年的趋势。“这些趋势和Know-How只有身处其中的大厂才会清楚。”

在这样的形势下,张言觉得自己应该顺应大潮。况且,身边已有不少同事加入互联网大厂,虽然面临的困难和挑战不小,但薪水不低,也焕发了新的活力。

陈玮也是在那前后加入了字节跳动。他看重的是互联网公司线上的营销能力。在他看来,传统企业的营销手段在云时代已经有些过时,还在用电话外呼客户,但互联网企业早就使用了各种数字化营销手段。“而且,我也想去看看这个全球最大的独角兽是怎么运作的。”

在传统企业已经任职副总级别的刘景,则更认可互联网的活力和速度。“我看到前东家的那套运作方式,几年以后就不太能跟上企业需求变化的脚步了。”他告诉数智前线,互联网公司的迭代速度,才是企业级业务的未来。

无论是从产品技术走向,还是市场销售模式,或是企业迭代速度,驱动一批传统to B老人进入了字节,与一群95后一起,开始了他们在大厂做企业级业务的旅途。

 

02、迎面而来的冲击

 

进入字节后,陈玮最深的感受是节奏快。“字节是做App的,而大家对待App的态度,就是下载了觉得不好用,立马就会卸载掉,这些都迫使它的更新频率特别快。但to B企业完全不是这个频率,to B产品就是上班的时候用,难用点大家有时也得忍。”

刘景也感慨互联网公司的产品迭代速度。产品每周都在迭代,而他原先所在的大企业更新以年为单位。而且字节对个人业绩是两个月进行一次review(复盘),他原先的公司则是半年复盘一次。

除了迭代速度,张言也发现,字节对产品的体验特别在意。“后台有非常强大的数据分析逻辑。比如,用户从哪个地方点进来的,在哪个节点上停止不前了,或者没有去到你想让他去的地方,后台都会用数据分析,然后做整改。”

陈玮举例,抖音视频中有些广告用户不会点击,后台会分析是按钮的颜色不好,还是字体不清晰。在一个短视频中,什么时间广告条出现,不会让用户反感,用什么颜色既能与背景视频更搭,又能吸引点击,这些都是算法反复研究出来的。

“互联网产品的逻辑就是要让获客或者变现的链条变得最快,优化一切的一切,打败那些在你下载或者下单的中间路径中,一切的拦路虎。这就是它的优势。”几位字节人士总结道。

“相比较而言,没有企业级产品会这么在意体验。你看那些生产系统、客户管理系统、财务系统都非常难用,界面也很丑。”张言说。

但业界一致的看法是,to B的产品也到了必须要做出改变的时候。“员工越来越年轻,今年第一批00后都走入职场了,未来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是在抖音时代长大的,你再让他们去适应现在这些to B软件,是不太可能的。”一位人士说,“连政府机构的App都在改进。”

产品体验之外,张言还特别关注到字节有一个PMO角色,这在 传统IT公司是没有的。“互联网公司确实有钱,他们有一种思维,在做产品前,PMO会去做内外部调研,并在很短的时间内,基于数据,分析这个产品的市场情况、走向和优劣势。字节该如何切入,是投资备选公司,还是模仿它把它吃掉,战略都做得一清二楚。”

而他之前所在的大企业,基本依赖于第三方市场调研机构,或者公司自己制造一个概念,强塞给第三方机构包装出来一起推动。而公司在制定策略的时候,可以花很长时间,来来回回做几十版PPT,到后来PPT太多,版号都记不清楚了,“非常没有效率”。

 

03、“可笑”的冲突

 

虽然企业级市场的“老人”都看到了字节突出的优势,但也感受到这家年轻互联网公司明显的不足,而这集中在对行业的沉淀和理解上。

“传统IT公司的解决方案,绝不是一个App那么简单。它涉及企业的核心业务流程,涉及软硬件结合,也涉及复杂的生态链,但互联网公司没有这些东西。”

一位已经离开字节的人士观察,由于没有这些沉淀,字节很难吸引到特别专注在行业的人,比如化工、机械,金融的行业人士,很难加入字节。“即便这样的人去了,也不可能找到共同语言,很快会离开。”

“字节也想改变,也在招聘行业人士,但内部大部分都是90后、95年后,他们对企业级和行业理解不深。在那样的氛围下,行业人士如果干一段时间不出成绩,又沟通不到位,马上会被互联网消费端的惯性、强增长逻辑所控制,又回到他们的老路上去了。”另一位行业人士称。

一个典型的例子是,字节对IT软件的衡量指标居然是DAU(日活用户)。

“怎么能用这样的指标?”一位行业人士表示不解,那些企业级软件,它们的衡量维度是用了这款软件,你的耗时缩短了多少天,节省了多少成本,减少了多少能耗,“绝对不会说每天有多少人用了它。如果是这个逻辑,每家软件企业都去打广告、上热搜不就好了?为什么那些企业级软件在大众面前会显得那么低调?”

张言此前也听说,他们在字节做的一款产品,被拿到罗永浩直播间去营销。“有哪个企业的IT负责人会看着罗永浩的直播,决定企业的IT采购吗?”他边说边笑出了声,to B业务不是洒大面,它讲求精准营销,从而产生销售线索。

“我会发现他们很纠结,夹在消费端和企业端之间,既想要C又想要B,但既不是C也不是B。”陈玮说。所以,你看到他们还是广撒网,没有精准地针对行业,也没有精准地建立圈子。

 

这样的冲突也发生在其他大厂的to B业务中。一位人士回忆,他们刚做to B业务的时候,曾像公司to C部门那样,把相关业务和产品做到了“热搜”。但内部to B业务的同事对此并不感冒,“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此后,他们才慢慢悟到,要创造机会,让to B业务的同事能在一些目标精准的活动中,与行业企业重量级人物建立直接联系。

而在传统IT公司中那些被看重的“大Sales(大销售),在年轻的互联网公司中也失去了位置。在互联网企业,线上销售是主流,大销售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。但在那些传统IT企业,每个产品线都要和大销售保持良好的关系,甚至要“抱大腿”,因为主要客户资源都在他们手里,他卖解决方案的时候能帮你把产品卖出去。

产品工程师也感到委屈。这也是大厂做企业业务的工程师普遍的心酸。“你看别的部门,他们坐在办公室里,靠算法和产品就把钱给挣了。你看我们,还要跑行业、下工厂,还不挣钱。”

一位大厂to B业务的一个负责人曾举了一个鲜活的例子,他有次在电梯遇到公司to C业务的同事,这个同事当天穿得非常正式,一问才知道是在等客户来公司拜访。而他则要跑出去拜访客户,是典型的“乙方”,在同一家公司,差别很大。

to B业务要达到盈利,所需的周期也很长,毕竟与行业结合很难,实现规模化、可复制化就更难了。

 

04、离开之后

 

去年底,张言选择离开字节,去了一家外企。陈玮则选择留守,刘景虽然职位较高,但因没有达到公司的预期目标而被动离开,他最终选择了一家新兴创业公司。

“互联网公司忍受不了慢速增长,它有的是钱,不缺找人的条件,所以它可以一直找,觉得不行就换,一直找到他认为满意的人为止。”一位离开字节的人说。

“字节to B的战略一直在变,还没有找到一个清晰的方向狠砸,所以你看到部分负责人也在不停地换。”上述人士称,“什么时候战略清晰了,人也就不这么来回换了。”

“这是一段挺难忘的经历,肯定比我待在原来的地方好。”张言回首在字节的日子并不后悔,“你确实能感觉到未来中国的企业是什么样的,因为就算是卷,你也看到那么多聪明的年轻人,富有激情的为了业绩或者卷在那里认真干,非常有拼劲。”

“在这些95后身上,我看到了自由和自律。”刘景称,这些是他在原来的企业所感受不到的。“你在传统企业可能已经被消耗了,也可能在混日子,但你在字节那种高度的压力和活力中,在碎片化的竞争中,更要保持自律,才能一直保持在正轨上。”

字节的企业文化强调的是扁平管理和平等沟通,陈玮提到了公司内部的“字节圈”,大家在里面可以自由交换意见。只要不是特别出格的话,都是被允许的。在阿里和华为也有类似的平台。“但很多传统公司是做不出来的,管理层都是老人,再怎么变革也还是有边界的,而张一鸣这一代80后管理层,成长的年代和背景,也给了大家这样的自由度。”

字节的OKR也被很多企业学习。张言亲身经历后认为,OKR的管理更加人性,因为它要求大家对齐目标,而不像KPI就是一个强硬的数字。“OKR是多维度对齐,你从上到下看到大家的矩阵和目标,再制定自己的目标,这样大家可以共同去达成公司的目标。”而KPI基本上是数字,比如今年的销售指标等。

而且通过KPI看到的范围也有限。如果某个环节出了问题,OKR可以看出可能是大面积出了问题。“OKR做不到不算失败,但KPI做不到就要走人。”

但刘景认为,很多公司在OKR上“学偏了”。OKR还不适合大范围推广,还是要在素质比较高的企业中使用。

张言离开字节回到外企后发现,这里的人们还在用邮件沟通,没有飞书、钉钉这些效率工具。他回忆起字节的行政员工,无论你来的多早,他们已经在办公室了,准备好了一切你需要的。“那种竞争和节奏,以及高密度的工作,做了几年是很好的历练。”

“但更为本质的是你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。”一位从字节重新回归传统行业的人士说,“你知道了未来的走向,你也有勇气去做一些事去改变。”

而字节能不能做成to B业务?不少人认为,它还需要时间,毕竟市场上那些老牌企业都积累了至少几十年。“但我已经不想再卷下去了。”张岩说。

字节大多数员工都很年轻,他们有的是时间,或者因为工作多,或者因为压力大,可以每天晚上不眠不休,随时拉群组织会议。“而在我原来的公司,即便工作再忙,大家还是保有分寸的。”一位已经离开的人士称,“这种偏离了正常生活的工作,并不是我这种中年人能消耗的起的。字节更适合年轻人。”

而从去年底开始,腾讯的CSIG部门以及阿里云,都在进行深度调整。百度云和京东云也在探索的路上,逐渐成熟。在不断的摸索、投入和内卷中,大厂的to B未来会走出不同的路。

2022-06-28
字节跳动在切入企业级业务时,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过往经验无法复制的苦恼。企业级业务是个苦活。与消费互联网坐在办公室里,靠算法和产品就把钱挣了不同,企业级业务要跑行业、下工厂,是十足的乙方,还不挣钱。字节能不能做成to B业务?不少人认为,还需要时间

在字节做乙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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